敦煌医学是以敦煌遗书、敦煌壁画、敦煌简牍和敦煌文物等为研究对象的学科。笔者在考察敦煌壁画和卷子时发现有许多关于“涅 ”的资料,如莫高窟第148、158窟都根据洞窟的功能命名为“涅 窟”,主尊都是石胎泥塑,身长16米的释迦牟尼涅 像。在敦煌遗书中也有《大般涅 经音》(P.3025、P.2172、S2821、P.3484、P.3415、P.3478、S.3553),《大般涅 经卷第卅七》(S.1893)等著作,使我不由的开始思考敦煌医学的涅 。涅 是佛教用语,指超越生死的界限,达到永生。敦煌医学在经过了近百年的发展之后,步入了其生命的半衰期,研究人员匮乏,研究资料不足,研究成果难以应用,不被学界重视的困境,在此情况下,敦煌医学亟需涅 ,不然敦煌医学在不久将面临灭亡。有鉴于此,笔者从敦煌医学当前面临的问题出发,寻找敦煌医学涅 之路。
创办敦煌医学刊物
期刊是一个学科学术交流的平台和阵地。1974年,潘重规先生联络同好,以香港新亚研究所为依托,成立了敦煌学会并创办了第一家敦煌学专业学术刊物《敦煌学》,潘先生在《发刊词》中说:“同仁等讲习讨论之余,深以为恨。佥谓欲谋斯学光大,当务之急,莫要刊布杂志,使敦煌文籍著作,得呈献于海内外学人之前,以为实现理想之阶梯。”继潘先生创办《敦煌学》以后,1980年兰州大学创办了《敦煌学辑刊》,1982年敦煌研究院创办了《敦煌研究》等敦煌学专业期刊。马王堆汉墓出土后研究者创办了《长沙马王堆医书研究专刊》这一专业刊物,为马王堆汉墓医学的传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拓展敦煌医学研究视野
敦煌医学的内容丰富,敦煌研究院李正宇研究员总结了敦煌医论研究、敦煌诊疗学研究、敦煌脉学研究、敦煌药学研究、敦煌医方研究、敦煌针灸学研究,敦煌气功研究、敦煌祝由医研究、敦煌古代医事研究、敦煌医学开发应用研究等12个分支学科,其中许多学科已经出了丰硕成果。如敦煌针灸学研究方面甘肃中医学院张侬教授出版了《敦煌灸经图》,成功复原了敦煌灸经图;敦煌药学研究方面有尚志钧校的《唐·新修本草》;敦煌医方研究有王道坤、尹婉茹《医宗真髓·敦煌医方选粹》,医书释要》,李应存、史正刚、李金田《俄罗斯藏敦煌医药文献释要》等。
敦煌医学一直以文献研究为主,当前文献研究虽然还有空间和潜力,敦煌医学蕴含了丰富的临床资料。甘肃中医学院王道坤教授根据敦煌卷子P.3287中的“平胃散”(蜀大黄、当归、防风、蜀附子、干姜、人参、 本、玄参、苦参、桔梗)加减,研制出的“萎胃灵”纯中药制剂,十几年来治疗5000多例慢性萎缩性胃炎患者,有效率达98%,彻底治愈率达62%。敦煌医学卷子中已知的方子有1024首之多,如果能开发出其中的精华部分应用到临床,将对推动临床的发展有重要的意义。
建敦煌医学资料中心和数据库
敦煌文献在20世纪发现之初,就大量流散到国外,分散在13个国家的30多个机构及不少私人手中,使得敦煌医学卷子的研究具有国际性,各个国家的图书馆对敦煌卷子有不同的态度,任何一个研究者都难得有机会窥其全貌,其数目、内容和收藏情况更无从彻底查究,更别说去大量复制这些卷子。而且经过一个世纪的发展,敦煌医学的研究资料已经数量颇丰,有从藏经洞发现的经卷,有研究著作,有研究论文,也有发表在报刊上的科普文章。要系统研究敦煌医学,这些材料的收集将耗费研究者许多精力,虽然在现有的数据库中可以检索出,但是要收集全面还是不易的。中国现代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陈寅恪在1930年出版的陈垣先生编写的《敦煌劫余录》序言中指出:“国人治学,罕具通识,然未始非以敦煌所出经典涵括至广,散佚至众,迄无详备之目录,不易检校其内容,学者纵欲有所致力,而凭籍未由也。”纲举目张的作用,因为只有纲举才能目张,而不会面对各种复杂紊乱的头绪,心中莫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