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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医生之十四--张景岳(4)

书名:《古代的医生》  作者:罗大伦

 

再讲个镇阴煎的医案。

这是一位少年,这位估计是刚结婚,总之是性生活多了些,张景岳说,有的人身体本来就弱,如果房事多了,很容易损伤了肾精,也就是肾阴伤了,这样肾中剩下的那点儿阳气无所依托,就很容易漂浮到上焦,形成热证,但是下面是寒冷的,张景岳说此时要诊患者的脉,这种脉一定是细微的,或者脉是浮的,但是一按,非常的空。

这位少年本来是患的外感伤寒,患了七天以后,突然就开始鼻子出血了,一开始大家还以为这是病要好了呢,因为张仲景说过,外感病中鼻子出血和身上出汗是一样的,都是邪气外出的途径,民间也有这种说法,说感冒了,鼻子出血就是要好了,但是这位的反应显然和大家想的都不一样,这位的血是从鼻子里不断地流出,从早晨辰时开始,到了下午的申时,患者的家属反应流了有一斗的血!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场景,这血就那么滴滴答答地流着,愣没人能止住,此时再看这位少年,已经是奄奄一息,就连呼吸都开始微弱了。

当张景岳被请来的时候,第一个印象就是患者要病危了,此时这位患者的身体已经是冰冷了,眼睛也已经直了,这血还滴滴答答地往桶里淌呢,于是赶快诊脉。

当时的情景很乱,患者的父母还在身边号啕大哭,这都给张景岳的诊断带来了很大的干扰。

但是,张景岳那是诊断高手,他的手一搭脉,就马上判断出,这位是个虚阳浮越的上热下寒证。

于是,马上给患者开了自己的镇阴煎,方子我们前面说过了,是重用熟地,然后用少量的肉桂等药引火归原,其思路就是把肾中的肾阴补足,这样使得阳气有所依托,然后再引火归原。

患者家里马上就按照张景岳的方子给这个少年服下去了,结果,一付药以后,鼻子里的血就不出了,身上也开始感觉温暖,然后张景岳再根据这个少年的身体情况,又调理了一下,这个病就痊愈了。

这是张景岳第一次治疗这种鼻腔的出血,从那以后,凡是碰到这个证候的,张景岳全是这么治疗的,“无不响应”,治疗得很是神速,张景岳自己也很自豪,他说这虽然是金匮肾气丸的思路,但是,这个镇阴煎对这种病证的疗效要迅速很多啊。

 

再说个吐血的患者,其实这个吐血从现代医学来看,病因挺复杂的,有上消化道出血,有呼吸系统出血,都会从嘴里吐出来,有的上消化道出血很是危急,下了胃镜下去,喷射的血液都把视野给挡住了,根本就查不出哪里出血了,当然,古代没有胃镜,更是无法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所以只能根据身体的整体表现来分析,然后确认出血的根本原因,进行调理。

 

这不,张景岳就遇到了这么一位,他姓倪,是个孝廉,这位老倪同志都四十多岁了,为了生活,还经常给报纸写点文章等的赚点儿稿费,给广告公司写点宣传保健品的文案什么的,所以熬夜在灯下奋笔疾书那是经常的事儿,中医说啊,思虑伤脾,所以这位的脾经就不那么的强健,一过份劳累了,就会呕吐,每次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来找张景岳,张景岳也就随证治疗,每次恢复得都还很快。

这一年的夏天要结束的时候,老倪同志手头的活多了点儿,连着几天都熬了夜,白天还要出去应酬,“连日交际”(提示中文系的同学,“交际”这个词看来打明朝就出现了),结果坏了,就开始吐血了,不但上面吐,下面还泄血(这里没有说明颜色,如果是胃出血,便出来的应该是板油样的黑色),吐出来的血每次有手掌那么大一滩,或是红色的,或者是紫色的,很是吓人。

这下开始担心了,才想通,买什么房子啊,还是身体的健康重要啊,于是就赶快找人去请张景岳,可是恰巧,张景岳到别的地方出诊去了,没办法,就请了另一位比较有名气的医生。

这位医生来了以后,一看日子,这是夏天啊,夏天属火,正是火气当令,而你又是操心上火患的病,这两股火加在一起,不吐血才怪呢!

于是就开了清火的药:犀角、地黄、童便、知母等的,这里面的药物我们大家都熟悉了,以前的各位医家也经常用,但是,中医就是有这么个特点,就是这些药,你用对了就治病,用不对就耽误事。

显然这位医生就没有用对,这些药老倪同志服用了两付,结果是吐血吐得更厉害了,而且体力开始明显衰竭,脉搏跳动得也更快了,这下这个医生吓坏了,说:“这脉搏跳动得这么快,你的体内该有多大的热啊(这位一直认为脉数为热来着),这么生猛的药我都用了,居然还控制不住,唉,可叹啊,‘不可为矣’”,在过去,医生一说“不可为”,就是这个病无法救治了。

这下老倪同志的儿子无比惶恐,于是赶快又来到了张景岳的家里,正好张景岳回来了,于是就一起来到了老倪家。

张景岳一看,此时确实是病情危重了,一般的医生,这个时候就不能出手了,因为很容易让患者死在自己的手上,但是张景岳还是出手了,他诊完脉,就给患者开了人参、熟地、干姜、甘草四味药,量特别的大,然后喝了下去。

正好旁边有个医生,看到这个方子后,吓得捂住了嘴,直想夺路就跑,怕看到可怕的后果,后来想想,还是别跑了,看看热闹吧。

这付药第一次喝下去后,患者没有什么反应,第二次喝以后,往上呕的劲头就小了,这下张景岳就又在方子里加入了附子、炮姜各二钱,用了人参、熟地各一两,白术用了四钱、炙甘草一钱、茯苓二钱(那位医生看到方子,再次想夺路而跑),黄昏的时候服的药,服完以后,患者竟然开始睡觉了,一直睡到四鼓时分,然后又喝了一次药,这个时候,血就不吐了,于是张景岳就又开始用了很多的温补药,调理了十多天,这位老倪同志就算是彻底地好了。

在旁边看的那位医生越看越吃惊,看到患者最后居然好了,“乃始心服”,对张景岳说:“如果你不在这里,那这位老倪一定会被童便、知母、犀角等药给害得丧命的,但是人们不知道,还得夸那位医生呢,大家会说:‘你看,人家早就预料到了,会出现这个结果,真是很牛的医生啊,理论搞得头头是道的(终是识高见到)’,不过您可得给我说说,为什么这个病用温热药却能好呢?”

张景岳说:“他是按照火证来治疗的,可是,你要把病情诊断清楚啊,这个人他不是火证,他是因为脾虚,气不足了,导致的气不摄血(中医认为血液是在气的统摄下运行的,气不摄血则血就妄行),如果再用寒凉,那么必然伤了脾阳,这就会导致病情恶化啊,所以,我们一定要学好中医诊断学啊!同志!”

 

看到这里,有的朋友该有疑惑了,怎么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味药,什么犀角、附子的,为什么这位用了就救人,那位用了就害人,看来这药是没有对错的,药就是药,是用药的人有高低,可是这里的区别到底是什么呢?

是啊,我们看了这么多的医案,用的药无非就是两大类,温药和凉药,用药的味数也就是那么多,还没超过几十味呢,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错误判断呢?

原来,问题就出在诊断的水平高低上。

 

那么,张景岳到底有什么诊断秘诀呢?他对中医诊断学到底有什么贡献呢?

诊断的秘诀

 

要说张景岳为什么对中医诊断学有那么大的贡献,还真得从人家的知识结构谈起,这要是搁一般人,也就是跟着跑把,别人说怎么治病就怎么跟着学,不会创新,可患者的病情变化万千,您估计就疲于分析了,累趴下喽,还跟不上变化的速度。

但是张景岳不同啊,人家的国学基础好(小时候的补习班报得多),尤其是《易经》学得好,《易经》是什么啊?方法论啊!各位千万别以为《易经》是拿来算命的,这可就太小瞧它了,它其实是叙述方法论的,是叙述如何处理事物之间的关系的,尤其可贵的是,它论述的那是动态中事物的关系,自己的处理方法等,那是古人的大智慧啊,一个人,如果能够把《易经》领会好了,那这个人的做事一定是十分成熟的,问题的要害在哪里,自己什么时候行动,都会有一个清晰的思路的(顺便说一句,如果真的领会了,那此人在单位里一定是如鱼得水的)。

张景岳除了《易经》,什么天文地理的都是十分的精通,而且,他的生活经历也很丰富,尤其是战争中的经历,更让他知道如何分析问题,如何找到问题的关键,各位,这种能力那可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得来的啊,那种刺激的强度估计我们是想象不出来的。

所以,张景岳分析病情,就跟分析战场一样,那是十分清晰明了的,什么是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对方的主将在哪里呢,如何一剑将其击毙,这都是他擅长的。

有的时候我们看这个人,为什么他能达到那种高度呢?人家不是一根线学上去的,人家的知识结构是个金字塔,下面的厚着呢,所以人家看问题可以抓住关键,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好多大师都是多面手的缘故,好多都是搞了好多个学科的,最后在一个学科上突破的,例子太多,我就不举了。

 

现在我们来看张景岳,他十分知道诊断的重要性,这关系到治病后面的环节是否正确,诊断一错,您就甭想后面了,所以他在《景岳全书》里,近一百万字的书(实在是个大部头,拿一会儿胳膊就酸),上来第一篇,就是讲诊断的,他在这里说了一个思想,就是这病情这么复杂,跟天上的千万繁星似的,我们怎么分析啊?

张景岳说,您别怕,虽然它多,但是我们要把医家的心当作北极星,就是一颗,但是看的方向准,我们用这一颗星,对一个主要的矛盾,不去对你那一万颗星星,我们把这个主要矛盾抓住了,其他的就不怕了,那么,这个主要的矛盾是什么呢?张景岳说:就是阴阳。

张景岳这里搞的就是系统论,这是从《易经》里学的,就是用阴阳,把事物分成两个系统,这样大方向就不会错了。

张景岳说:“阴阳既明,则表与里对,虚与实对,寒与热对,明此六变,明此阴阳,则天下之病固不能出此八者”。

各位,这段话太了不起了,为什么呢?因为从此,中医的着名的“八纲辨证”出现了。

张景岳真是个高人啊,其实这些东西古代都有了,也有人提出来了,不过大家都没有仔细地给论述过,张景岳这里就给彻底地分析论述了一遍,从此建立了八纲辨证的理论体系,后来民国的时候上海的医家祝味菊,明确地提出了“八纲”这个名词。

其实看病和侦探破案一样,但是比侦探过瘾,因为你侦破刑事案件,这案犯有可能跑到国外去了,你找不着线索,急得干跳脚。但是这看病可就不同了,所有的线索都在患者的身上呢,你就找吧,一定能找到,最后把案子给结了,这就像是福尔摩斯侦探小说一样,案件是封闭的,就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福尔摩斯要很久才能破一个案子,医生可能一天要破获十来个。

一个严谨的医学体系,它的诊断系统一定要象法律的法典一样,条理清楚,规范严格,有据可查。西医这方面做得不错,我们中医现在经验都有了,在建立法条方面还应该努力。

但是人家张景岳那会儿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于是他提出了八纲辨证,这八纲就是又把阴阳向下细分了,分成了若干个子系统,这样就会把疾病的性质不断地缩小,从而定性。

中医还有若干个诊断体系,比如脏腑辨证、卫气营血辨证、三焦辨证、经络辨证、时间辨证等系统,这些系统是交叉在一起的,就好比是刑侦中的现场证据、目击者证词、人物关系分析、法医检验等的,有好多条思路,那个里面都可能露出线索。中医诊病也是这样,一个好的医生,这些体系都特别的擅长,碰到一个患者,在哪个体系暴露出了问题,就从哪里下手调查,找出症结,就是这样。

我给大家举例子讲吧,否则有的朋友看得要睡觉了。

 

就拿我们经常患的感冒讲,一个人感冒了,得,您别往别处看了,就拿您举例子吧,您自个儿感冒了,怎么判断感冒的性质呢?

从八纲来看呗,此时,首先就要考虑阴阳了,一般中医是要先考虑所患邪气的阴阳,但是邪气的阴阳也没有写在哪儿,怎么分析呢?实际上是从人体的反应来分的,您看自个儿心烦气喘嗓子疼,一派热象,热为阳,必伤阴,而病在肺经,所以要注意保护肺阴了。腑为阳,脏为阴,肺与大肠相表里,可以考虑从大肠泄去肺热,保护肺阴。

这个大思路定了以后,然后分表里,您的皮肤发冷,显然邪气在表还有啊,发冷,这是寒啊,所以这里表里寒热就有了,是表寒证,这属于阴,但它此时是次要矛盾。

然后再看里面,您里面心烦口渴,嗓子痛,呼吸声音重,咳嗽有痰,痰是黄色的,这我们就清楚了,痰是黄色,说明里面有热啊,有寒那痰该是青色无色的啊,心烦口渴嗓子疼这也是有热啊,痰黄是正气正在和邪气斗争的产物啊,所以是里面有热,是个里热证。而里热是主要矛盾,外寒是次要矛盾,要分清比例。

这个时候还要看看虚实,您肌肤出汗不呢?不出汗,发冷,都是鸡皮疙瘩,这不是虚证,所以这是表寒实证,里面呢?感觉热,咳嗽也是很有力气的,脉象有力,这说明里面正气未虚,也是个实证,所以是里热实证。

合起来,就是个外寒里热的实证。

 

这样方子就清晰了,就是散外寒的比如苏叶、麻黄等药,量少点,各用几克就可以了,加上清里热的银花、连翘、黄芩、白僵蚕等药,这个量可以大点,用十几克吧,其中连翘、银花可以用到三十克,为了保护肺阴,加上点沙参、玄参,如果大便干燥,为了通大肠,稍微加一点大黄等药,因为没有虚证,所以不用补药,如果有虚的情况,还要用。

我上面的是举个例子,主要是这个思路,有的时候还要加入卫气营血辨证,脏腑辨证什么的,但是一般的轻浅感冒初起的时候,就是这个思路了,按照这么辨证的。

张景岳在《景岳全书》里,上来就是《明理篇》、《阴阳篇》、《六变辨》,在《六变辨》中,又分了《表证篇》、《里证篇》、《虚实篇》、《寒热篇》、《寒热真假篇》,连着论述了这么多的内容,各位有兴趣的可以找来该书看看,为什么人家疗效好啊,人家精于辨证啊,从根上人家就把问题分析清楚了,后面是不会出什么大格的。

这就是高手,从方法论上下手,然后才能势如破竹。

 

举个真实的例子吧,有位嫁到姓金的人家的少妇,这位少妇自个儿的娘家是个官宦家庭,所以性格上就很是任性,所以生活中估计耍脾气的事情是经常有的,时间长了,就出现了一些病证,主要是胸胁痛,还有呕吐,犯病的时候吃些药,也就好了。

这一年,秋天即将要过完的时候,北京的天也凉了,大家都忙着去香山看红叶呢,这位少妇的病可就犯了,还是呕吐,但是这次呕吐的不是一般的厉害,连着吐了两日,搞得本来计划去香山的家人全都留在家里伺候她了,两天以后,这位吐得已经昏迷好几次了,就跟一个病危的人一样了。

这个时候,就把张景岳给请来,张景岳来了一看,一屋子的人,都是医生(看来这家人对这个少妇很是重视),医生都围着患者(见诸医环视),正讨论呢,都说什么呢?大家都说现在连汤药都下不去了,进嘴里就吐,没有什么办法了。

有一个医生说,应该使用独参汤,用一味人参,熬汤,给灌下去,或许可以救活。

张景岳听了,也没说话,就坐下来诊脉,诊得的脉象是“脉乱数甚”,而且看到患者是“烦热躁扰,莫堪名状”,现在就是这些症状了,让我们来分析一下吧(张景岳老师此时已经判断完了,剩下我们来练习一下吧)

首先,我们从阴阳来分,这位烦热,躁扰,再加上脉数,这都是阳证,如果虚弱的昏迷是可以用人参汤的,但是这位显然不是虚弱的,是热盛的,所以从阴阳上来分,那位医生要用人参汤就不对了。

然后看表里,这个显然不是外感,没有外邪来袭的表现,说明无表证,只有里证,这样表里就分清了。

寒热是这个病证的关键,这位少妇很烦躁,而且象神志受扰的样子,这似乎是热证,但是有的时候,阴盛也会烦躁,如何判断呢?从脉象上我们可以判断,如果脉数,则有热证的可能,但是脉数还可能是大虚,但是看这个患者的状态,是个盛壮之象,不是虚的,所以从脉象来看只能是热,另外我一般是从舌象上看,热证的患者一定舌质是红的,寒证的患者舌质一定是淡白的。

张景岳显然对寒热这个判断还不放心,于是他就拿了一杯冷水,问患者,想喝吗?各位,这是一种诊断方法,试验一下,如果是寒证,一定是会想喝热水的,可现在给她凉水,这位少妇马上就点头。

于是张景岳就给了她半杯凉水,这位没客气,咕咚几口就给喝了,然后还觉得挺安静的,“不惟不吐,且犹有不足之状”,于是张景岳就又给了她一杯凉水,这位又喝了,喝完之后,还很安静。

这下张景岳就更有把握了,他立刻就开出了他自己创立的太清饮,这个方子是新方八阵里寒阵中的,组成是知母、石斛、木通、生石膏,方子里量都不大,石膏才用了五、七钱。方子里的这几味药可都是清热的,其中的木通是导热从小便而出的,石斛有生津的作用。

这个方子一写出来,大家就开始议论了,您别忘了,还有那么多的医生呢,这有的人就说了:“现在是秋末了,天都这么凉了,患者能受得了这么凉的药吗?(能堪此乎)”

张景岳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是个实在人,不大会辩论,不像喻嘉言谁的,把别人辩论得直用头撞墙,张景岳南方人,在号称很多人“嘴遛”的北京,总是辩论不过人家,有的时候还被被患者给强词夺理了,然后眼看着自以为是的患者倒霉了,也没办法。

所以这次张景岳也不跟他们这些京片子理论了,直接就给患者喝药,这个药才喝进嘴里,患者就开始感到困倦了,然后倒头便睡,睡了半天,再起来的时候,就不呕吐了。

然后张景岳用了一些滋阴的药物,这个病就痊愈了。

张景岳事后总结,说“自后凡见呕吐,其有声势涌猛,脉见洪数,证多烦热者,皆以此法愈之。”

因为,呕吐“声势涌猛,脉见洪数,证多烦热”的证候,就是一个里热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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