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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医生之十四--张景岳(5)

书名:《古代的医生》  作者:罗大伦

我梦中的故乡

 故乡是什么?故乡就是你小的时候,玩耍、成长的地方,我们每个人,对故乡的山水、气息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在年轻的时候,总是想要拼命地逃离故乡,一边嘴里唱着“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一边希望自己走得离故乡越远越好,但是,等到年龄大了,又拼命地思念起故乡来了,故乡的一切事无巨细此时都会统统变得无比的美好,有的时候,我走在北京的街上,看到个什么场景(通常是看到卖火车票的售票处),就会突然想到故乡的一个什么细节,然后心里就会猛地一痛,这种痛无法形容,但是真的很痛。

有的时候,闻到别人吃方便面的气味,也会突然地想起故乡,想起故乡的亲人和街道,因为以前做火车回家,在路上总是吃方便面的。

其实我十八九岁就离开故乡了,一直是在外地生活的,但是这么久了,晚上做梦的场景多数还是发生在故乡的街道上。

 

所以,我可以想见得到张景岳在北京时的心情。

张景岳此时的名气已经很大了,每天前来求诊之人的马车已经基本把胡同给堵满了,搞得街坊大妈想买菜都出不去了,很是有意见,而此时张景岳治病的效果也是非常的好(因为人家中医诊断学得好),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危重病的,别的医生一看都不大敢接手的,张景岳来了,开几付药,嘿!还真就解决问题了(遇有危证,世医拱手,得其一匕,瞿然起矣),当时名声大的,就连延边那边的驻军司令(延边大帅),都派自己的警卫员带着很多金币,特意跑到北京来请张景岳去看病(不知道张景岳后来去没有)。

 

但是,此时张景岳的内心却涌动着一股思乡之潮。

他从十四岁就离开了故乡绍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走南闯北,但是,每次在梦里出现的还都是古越的山水,那小桥、那流水,还有熟悉的故乡的口音。

每当秋天看到北京人开始吃冬枣的时候,他都会回想其故乡的茴香豆,想起故乡的黄酒;每当看到别人练习书法的时候,他都会回想起小时候,父亲带着他去会稽山参观王羲之的鹅池的情景。

江南水乡波光粼粼中的乌篷船、水光掩映中的青瓦白墙,多么的熟悉啊,它们是如此频繁地出现在张景岳的梦中,以至于有的时候,张景岳在刚刚醒来的片刻,还以为自己是置身于故乡温暖的场景中,但是,片刻过后,他才醒悟,原来这是遥远的北京啊,外面的空气是干燥寒冷的,人们的口音是京腔,大家吃的是炸酱面而不是家乡的菜肉馄饨。

 

终于有一天,张景岳忍不住了,他和自己的父亲商量:“爹,我们回家去吧。”

此时,张景岳的父亲已经年龄很大了,他在听到张景岳的话以后,眼泪就流了出来,他说:“儿子啊,我早就想回家了,我想把自己埋在故乡的土地上啊。”

这对儿父子,当年离开故乡,来到北京,是想重温祖上的建功立业之梦,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沧桑,人已经老了,功名却仍然如梦幻泡影,遥不可及,而人却老得实在是无心再去追逐它们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张景岳已经成为了一代名医,在济世活人的道路上踏出了坚实的脚步。

 

就这样,在张景岳五十八岁的时候,他和全家人,从北京迁回了故乡绍兴。

其实,我现在掌握的文献没有记载张景岳的父亲是在北京去世的还是在绍兴去世的,但从他活了八十二岁来看,就应该是在这几年去世的,考虑到中国人愿意落叶归根的传统,我宁愿相信他是回到故乡以后才去世。

 

自个儿的孩子病了

 

张景岳这个人早年几乎把全部的精力用来行走江湖了,什么提着剑“出榆关,履碣石”的,后来又当兵做了参谋,“经凤城,渡鸭绿”的,结果是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我很怀疑他是很大了岁数才娶上老婆的(看来武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毕竟象郭芙蓉那样的主儿少),我的这个判断来自于他生儿子的年龄,让我们来看看吧,我们的张景岳老师是在公元1613年癸丑年生的第一个儿子,这年他正好五十岁,刚刚游走江湖回来(就是被那位异人给训斥了一通,终于顿悟医道的那次),那个时候,他已经彻底放下了一切,开始专心琢磨医道,所以就不再出门,但是在琢磨医道的同时,他也开始生孩子了,在两年后,就是公元1615年乙卯年,他又有了第二个儿子,此时他五十二岁,又在两年后,公元1617年丁巳年,他又喜得第三个儿子,这年他老人家五十四岁。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张景岳都属于老年得子的,对儿子的喜爱各位也该理解了,但是,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不得病的?张景岳的儿子也不例外,曾经多次患病,张景岳把这些治疗过程都记录下来了,让我们来看看吧,顺便了解一下,这些名医们,在自己的家人有病的时候,他们会面临怎样的挑战。

中国有句古话,叫“医不自治”,俗话说就是“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刀把”,有的时候,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患病,自己因为感情的缘故,会丧失判断能力的,所以,这个时候是对医生的很大的考验。

 

在张景岳的大儿子长到两岁的时候,病了,患的是背疽。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严重的病,被一个刚满两岁的小孩子碰上了。

刚开始发病的时候,是后背上微微地有些肿,这个时候张景岳有些疏忽,没有采取措施(估计是没有完全判断清楚),几天后,用手一按,就发现这个肿的地方“根深渐阔,其大如碗”,这个疮疽是要看根盘多大的,这才两岁的孩子,根盘就这么大,很是吓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开始出现微热的表现了,您别看张景岳那么大的名医,这个时候也晕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因为里面带着感情呢,尤其是五十岁刚得的这么个儿子,心疼得很啊,怎么办,找医生吧(这就跟普通人一样了,我们讲述的每个故事里都有这样的情节),找的是外科医生,还不是一个,找了好几个,估计以张景岳的名气,找几个朋友来是很容易的,这些外科医生在看了以后,说法不一,但是大家的一致意见是赶快要解毒,于是就合着开了一个解毒的方子,都是寒凉的药。

结果是服用了一付以后,身上就立刻开始突然发热,精神头也开始不足(神气愈困),连饮食都不进了。

这样的故事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但是这次却发生在了我们的大名医张景岳的身上(看来谁都不是神仙啊),张景岳此时是个什么反应呢?他是“畏惧之甚”,自己的宝贝儿子啊,怎么命这么苦啊!

我估计,此时的张景岳的脑子里完全是乱的,五十岁上才有的这么个独子,这是多么的钟爱啊,象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他心如刀绞。

怎么办?束手待毙吗?那哪儿成啊,自己学习了那么多的医学知识,难道此时就不能自个儿好好的琢磨一下吗?于是,张景岳就拼命地告诉自己,一定要静下心来,然后开始想,自己以前看的医书里都是怎么说的呢?

他的思路很快,脑子里马上把以前看过的医书都检索了一遍,然后选出了比较有关联的论述,论述是朱丹溪说的,虽然张景岳和朱丹溪在某些问题上的观点不同(张景岳曾经说朱丹溪的“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的观点不对,应该是“阳常不足,阴本无余”,这个我们后面再说),但是人家毕竟是搞学问的,对朱丹溪的一些正确的论述,张景岳那也是不断地引用,各位可以看看《景岳全书》,里面对朱丹溪的引用的比例是十分大的。

那么朱丹溪老师在这里说什么了呢?朱丹溪说过:痈疽因积毒在脏腑,当先助胃气为主,使根本坚固,而以行经活血佐之。

还说过:但见肿痛,参之脉证虚弱,便与滋补,气血无亏,可保终吉。

张景岳回想起这些,心里感觉清晰了一些,他向着远方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地说:“谢谢你了,丹溪前辈!”

然后,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坚毅,他努力把自己的心神安定下来,把自己的孩子当作一个正常的患者,开始认真地分析。

分析的结果,张景岳把这个病定位为里虚寒证,这是从人体的正气的角度来考虑的,正气不足,所以无法把毒邪托出体外,这才形成了痈那里皮色不变,而孩子神情困倦的情况。

张景岳开出的方子是:人参、附子、当归、熟地、炙甘草、肉桂。

这里面温补的药居多,当归是用来活血养血的,“当归”名字的由来,并不是妻子让丈夫回家才叫的“当归”,而是能使血各归其所,才叫的“当归”,过去当归这味药分成当归头、当归尾、当归身、全当归和当归横须,药用功能各有区别,当归头和当归尾是活血破血的,在需要化瘀的药中用的是这两味;当归身是补血养血的,化瘀的作用不强;全当归就是加在一起了,既活血又养血,如果写当归,就给全当归;当归横须是活血通络,对于病入络脉的,可以用这个,名医缪希雍就非常喜欢用当归横须,但是现在药房已经不这么分了,一般只有当归一味药,但是大家要了解这些,这是中医的文化,慢慢的就会消失了,反正我去问同仁堂就没有这些分法了。

张景岳开的这付药,服了一付以后,孩子就开始能够吃东西了。再服一付,精神头就上来了(神彩依旧),这样,张景岳就开始给孩子“药食并进”,十付药以后,孩子后背的痈里面就成脓了(在正气不足的时候,是无法成脓的),然后张景岳就用针(在针灸用具里面有专用的针),把痈给刺开,这样脓就排了出来,再调理了一个月,孩子的病就好了。

张景岳后来自己总结,就是在判断病情的时候,首先区分了阴阳,其实正气和邪气是一对儿矛盾,但是此时正气虚是关键,张景岳说这个情况是“阴证”,邪气此时还没有完全发作,因此扶正才是必须要做的。

 

这个儿子好了,没过多久,二儿子又病了。

这儿二儿子出生在张景岳五十二岁的时候,五月份生的,没过几个月,就在初秋的时候,忽然患了感冒,被寒风吹着了,身上发烧,脉稍微有些紧。一般这受了寒,应该向外发散啊,于是张景岳就自己开了川芎、苏叶、羌活、白芷等发散的温热药,结果一付下去,孩子就开始泻肚子,连泻了两天,在泻的同时,还出现了喘的症状,而且是越泻喘得越厉害。

这下张景岳自个儿也傻了,这要是给别人开药,孩子家长还不跟你急喽?谁的孩子谁心疼啊。

张景岳自个儿也心疼啊,可是没有办法,一定要解决问题啊,于是就开始了推理的过程,这就跟破案没有什么区别,要找到真凶是谁,具体的推理过程张景岳老师给记录下来了,我们可以观摩一下。

张景岳想:难道这是寒邪太盛的缘故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用温热药,就不应该没有见好,反而还泻肚子啊(何以用温药而反泻),显然这里不是症结所在;那么难道是热邪吗?那么不应该他泻了几天热象还不减少,显然这里也不是问题的关键。

此时的张景岳看到孩子喘得厉害,心里也是象火烧火燎的一样,着急得很,但是还是努力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分析。

最后,他突然在一个现象上找到了突破点。

这个现象是:孩子泻得越厉害,喘的就越厉害。真凶原来就在这里,为什么呢?因为如果是个实证,就是邪气盛的,那么在泻了以后,邪气排除一些,喘会减轻一点,但是,这里泻了以后,反而喘得严重,说明中气是虚的,泻了以后,就更虚了,所以才会立刻就喘得厉害了。

这样,虚实就判断清楚了,原来是正气不足捣的鬼啊!

张景岳分析出来以后,就用人参二钱、生姜五片,熬了水,先给孩子试着服用了两三茶匙,然后抱着孩子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即怀之而旋走室中”——多有人情味的叙述啊),然后自己仔细地观察孩子的呼吸情况,发现孩子的喘并没有减轻,但是也没有增加,于是胆子就大了,又给孩子灌了三四茶匙,过了一会儿,觉得孩子的呼吸似乎顺畅了些,张景岳这就放心了,说明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真凶就是中气不足啊,于是就把小半杯的药汁都给孩子灌下去了。

从中午开始,到下午的酉时,张景岳把一付药都给孩子喝了,这个时候,正好有个医生朋友来看,一见张景岳给孩子服用的是人参,吓得连声说:“错了!错了!如此大喘,怎么能用人参呢?应该用抱龙丸啊!”

张景岳不愿意和人辩论(我们说过了,他辩论的功夫不行),就嘴里答应着,然后顺手,又煎了一付人参汤,给孩子灌下去了。

到了半夜,这个孩子的气息就平复了,然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然后泻肚子也停了,身上的热也退了,这个病就好了。

各位看看,养一个孩子容易吗?孩子患病的时候,父母的心都是揪着的,就连张景岳这样的大名医,轮到了自个儿也是反复思量,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啊。

所以张景岳在《景岳全书》中的《小儿则》的“外感发热治法”中就特别地提到了,说孩子患了外感,当然要发散解毒的,但是,如果看到孩子没有那些明显的外感表现,“气血平和”,但却总是“困倦昏睡”的,一定要考虑到正气的虚弱这个问题啊。

 

好在我们国家现在都让养活一个孩子了,否则要个七八个孩子,估计头一定胀得老大了。

张景岳同志对此一定深有感触。

因为又过了两年,他的第三个儿子出生了,此时他已经是五十四岁了(佩服一下,张老师很是勇猛啊)。

这个孩子是正月时出生的,到了白露时节,刚刚到半岁,这个时候天气有些凉,张景岳就嘱咐老婆,要好好注意孩子的保暖,但是显然他老婆对此问题并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结果孩子就受了凉了,几天后,就开始吐泻大作,张景岳的反应也快(经过了前面两个儿子,有了经验了),立刻就用温脾和胃的药给服用下去了,但是非常遗憾,没有效果。

然后张景岳又用了理中丸,服用了也没有效果。

在后来,又在方子里加入了人参,还有姜、肉桂、吴茱萸、肉豆蔻等药,也没有效果。

这个时候,这个孩子是刚刚喂进去的奶,立刻就吐了,连着喝的药,一点都不剩,全都吐出来,感觉是整个肚子都空了。

张景岳看到,这个孩子现在吐出来的,一点都没有消化,而孩子的神情此时已经是非常的窘顿了,已经到了病危的地步(万无生理矣)。

这是张景岳遇到的空前的危机,他描述此时的自己“含泪静坐书室”,很是凄惨。

怎么办啊张景岳,你一世为医,难道真的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吗?

不行啊,我一定要放下自己的感情啊,我要把头脑冷静下来,仔细地分析啊!

 

于是,张景岳长时间地在书房里坐着,努力地冷静自己,然后按照中医诊断学的理论,从头开始分析。

难道是用的人参、附子、干姜等温热药用错了吗?没有啊,分明是受寒所导致的吐泻嘛。可是,如果分析的正确,那么为什么没有效果呢?问题出在哪里呢?

就这样,张景岳一直想到了半夜,突然,他开始明白了(忽于夜半而生意起),他想:这是胃气虚弱得非常厉害的缘故啊,药的气味和胃的喜好不同,所以就不接受药物,我一定要把药物的味道改变了,再给孩子服用!

主意已定,说干就干,张景岳拿来了胡椒和煨姜,给捣碎了,然后熬成水,然后用人参熬汤,十份参汤,配一份胡椒汤,一点点地给孩子喝下去,各位,这个胡椒就是开胃的,您没看那外国人吃东西都撒黑胡椒粉,胡椒的最大特性是药性往下走,止呕的效果不错,结果,这次给孩子服用的参汤,孩子居然都没有吐,结果张景岳来劲了,连着给孩子喝了二两的参汤(晕!二两,我没有写错,这量可够大的了)。

等参汤喝完了,突然,孩子开始烦躁起来(躁扰呻吟,烦剧之甚),家里人一看,都傻了,纷纷埋怨张景岳,尤其是爷爷,气得直蹦高,已经开始到处找板砖了,说:“有你这么干的嘛?参汤好,也没有这么个服用的方法啊?”老婆则是与家人抱头痛哭。

张景岳也感到可疑,不会啊,应该没有错误啊,如果用药是错误的,一开始服用一点的时候就应该有反应了?为什么此时才发作呢?

难道?是这么久没有吃东西了,此时正气来复,肚子里饿的?

想到这,张景岳就把米粥拿了一碗,捧到了孩子的身边,绕着这小孩的眼睛晃,来馋这孩子,结果小孩“张皇欲得,其状甚急”,非常想要吃到。于是张景岳就给孩子一小盅的粥,结果孩子是“鲸吞虎嗜”,全给吃了。

再给半碗,又全都吃了,最后又服用了半碗以后,就开始困了,倒头大睡。

后来,张景岳在方子里加入了附子,结果这个受寒而得的吐泻就痊愈了。

 

从此,张景岳对这样的婴儿的病证有了经验,又连着治疗了好多患者,并把它记录了下来。

各位看现在有位四川的“卢火神”写的书,他的书里在温补脾肾的时候,为什么用了那么多的开胃气的药啊,什么山楂、白寇仁、砂仁等的,就是这个意思,把胃气打开,温补的药物才能进入,人体才能接受。

其实,人们对于治疗疾病的经验就是这么积累起来的,一开始谁也不是神仙,都不会,不过通过理论的分析和指导,经过临床,治疗好了,就有了经验,后人也就可以少遭罪了。

 

其实中医和西医都是为人类服务的,应该互相学习,互相提高,但是现在有些西医的朋友很自大,这很不应该,到目前为止,西医还没有很好地掌握这种受寒而导致的吐泻的治疗方法,其实这在中医里很成熟了,为什么不学习一下呢?难道斗气比人的健康更重要吗?老外也因为这种吐泻深受其苦,为什么中医在澳大利亚发展得不错呢?因为是七十年代有个澳洲的金矿主,去德国旅行,结果就是患了这种寒湿之气导致的吐泻,还有高烧,在德国几乎所有的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全上了,最好的抗生素都用了,住了好多天的院,烧都没有退下来,病情日重,最后西医认为这个人不行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反正采用支持疗法吧,就在重症监护室里住着,等死。结果有个台湾人,也是旅行者,就跟这个金矿主的家人说:“我们中国人,碰到这种情况就是用藿香正气丸,我带了点,你不妨给他服用一下。”结果服用以后,这个人很快就退烧,也不泻了,恢复了健康(藿香正气对于胃肠型感冒的药效特别的快),重获生命,非常高兴,马上送给了这个台湾人一辆当时最新款的奔驰车,回到澳洲后,在他自己的报纸上把整个的过程都大篇幅地报道了多次(他自己拥有报纸和其他新闻媒体),后来人们认为,这些新闻报道导致澳洲人对中医有了了解。

我写的这些医案,都是古代的医生在自己的临床中遇见的、记录的,我们看了这些医案,可以知道原来中医是这么处理人体的疾病的,而实际情况是,在今天,很多病证依然相似,比如碰到因为天冷受寒而患的胃痛、肚子痛、吐泻,服用“附子理中丸”,不用多吃,就吃一丸,基本就可以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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