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奶82岁。常住在山坳吊楼里。山凹间只有她和小叔一家四口,至静。爷爷过世10年。
奶奶老了,耳背了。与她通电话,时而顺风,时而重复那句话,把嗓子喊破她也没听见。她顾虑别人嫌弃时装听到或转移说牵念我。腿疼的常常绊倒摔跤。具体疼了多少年不知。有次,她起夜尿时从吊楼楼梯摔下去了,并无大碍。蹲厕无法下蹲。加上便秘,至苦。我爸病了,奶奶急上了火,咽喉噎口水都疼。
今年8月,我姐能回家带回拍痧棒和拍打方法。终如我所愿。
我让姐告她您用拍子时时拍,全身拍。累了歇完继续。饿了吃饱接着。走路时,两手对拍。或脚用力下踩拍地。若孤独了、想我了、牵挂儿了更是拍拍。奶奶全然照做,至朴,好像她每天干农活和家务一样自然。
8月至11月4日,我打了三次电话给奶奶,我与她说话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放低和正常,不像之前高喊嘶吼。我俩的对话也一次次清楚完整,没有丫丫叨叨。仔细一问,原来她的老年性耳聋的确拍好了。奶奶还告诉我,她的腿疼也好了,如厕可以下蹲了,大便顺畅,喉咙还有点点卡。今天我打给奶奶时,她正给小叔家刚诞生的小小孙女洗衣屎尿布和做饭。我笑着和爸爸说,我们也学习奶奶的恒心,积极主动的迈过每道“坎”吧。他说,我只要能拍时就尽力拍,没力气就歇会儿再继续,或者用拍痧棒拍。
我心想,若自己不信,怎能排除万难向前走,怎能有力气、有时间拍啊?
左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