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收到友人发来的一篇何新写的六十岁感言,惊为奇才!他对人生如梦如幻、学术如游戏的感觉,深得吾心!就连他对疾病的理解和态度都值得大家学习,因为他的心很定。赶紧将其所着文章和对来年的预言与大家分享。
顺便提一句:如果谁认识何新,请告知他拍打拉筋可轻易将其小病一扫而光!
附:何新六十岁感言:
年轻时代,我也曾风花雪月,游戏人生。什么都没耽误!行过万里路,也读破了万卷书。但是我的确并没有对其中的任何一种学问倾其全身心专门投入过——所以我承认自己不是专家——不是专门之家。但是学问之境有如做人的境界,最高之道是融会贯通,而我做到了,所以我是通家,又是个玩家。世界是幻,人生是梦,学术是游戏。我认为学问达到至高境界是能“玩”。我也通绘事。中国古来画有南北分宗及力(隶)家与逸家之说。台湾前故宫院长江兆申,曾写信称我的画是逸品,说境界很高。其实我这个人就是一种逸品——闲云野鹤,野逸之士。所以,我不是什么大师,不配也不想当。就像我绝对从来不想从政当官一样——如果真的想当,那我曾经很有机会。我不选择从政当官,是有自知之明。第一我知道自己是新疆的姑娘,小辫子很多(邓小平的话),反对者一抓就是一把。第二我也不会造作自己成个偶象。说老实话,我真的极讨厌“大师”这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在当今已经被利禄金钱熏染得非常之肮脏——一想到某种“大师”,就会想到那种虚伪、造作、拿腔拿调、装腔作势,俗话说就是装XX。所以我说我不入流,而且甘居末流。
但如果谈到学术,那我又的确有超凡脱俗的非常之处。我的学问中有一部分是活学问——有用和能用的学问,经世致用之学,谈论经济的,政治的,涉及国计民生的,国际战略问题的。但是我所真正属意的,下了大功夫的,还是我的一套《何新国学经典新考》。我写这一套书,旨在“兼融古今之智勇,开拓万古之心胸”—— 但这套书并不是写给当今的凡夫俗子利欲之徒们看的。不仅他们,包括你们,当今的人基本不会懂这一套书。就是做这种学问的学者中,能真懂者也是有限。因为他们做学问要领悟而达到我的这种境界,还有很大距离呢!
当今并不是什么读书向学的时代,外部没这个氛围,没这种环境。当今的俗文化,叫做什么“读图时代”,“全娱乐时代”,其实就是搞笑的时代,忽悠的时代,恶搞的时代——所谓末法时代。一切严肃的东西到此都会变形,一切神圣的东西,到此都被解构。一切庄严的东西,都被打成粉碎。在这个时代,认真作学问,谈论真学问,那就是一种自渎和自亵,是一种愚憨。所以我做学问,相当程度上只是为了自娱,游戏。当然还想留点好东西传之后世,留给将来,给后人。当今这场所谓 “市场转型”,方向道路已经完全错乱。什么“十八跳”之类,将来一定会被历史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这个“转型”运动在现代史上,是文革以后的又一浩劫!是文化的浩劫,是人道的浩劫,也是自然生态的浩劫!生态之破坏,莫如当今之严重,根源在于市场化过程中人们对金钱的疯狂追逐、官员对GDP的掠夺式榨取!现在又在鼓吹农地私有化。私有化无非就是又一场掠夺。但是,任何劫难也终有终了的一天!谁也无法欺骗历史!——总有一天人们还会回归庄严和反思。
“中国经济学家没有真正懂经济学的”——这是我2000年在《新国家主义经济学》中讲的,如今这至少是网络大众颇为普遍的共识。但是,中国经济学荒谬错乱到什么程度??还是怎么估计都嫌不足!一个汇率升值问题,一批经济学家鼓吹了几年,大谈人民币币值被低估应该“升值”——却没有人知道“汇率”原来并非 “币值”。因此,“汇率升值”,并不可与“人民币升值”混为一谈,从而误导了国家和广大民众!利用汇率升值,做远期交易的外汇期货就可以直接套汇赚钱,这在国际贸易中是基本的常识。而中国经济学人中竟然很少有人知道。还要被我这个非专业的老头子捅破,告诉大家美国皇帝并没穿衣服!其实我不好意思,很不想出来讲。但实在是按捺不住,不得不讲,因为中国的外汇储备在流失啊,令人痛心!每一次人民币升值,都意味着中国给老外发钱,每年贴汇流失千百万!十几年来,我好孤独。没有对手,也没有值得与之对话一谈的人。那些曾经知我、诲我、提携我、奖掖我,令我尊敬的长者、能者、德者,于今多已逝去了。
当今中国已无文化人——只剩下些衰人,只怕以后再过一两代,连能读《古文观止》原文的人也不多了。当今文化表面富丽堂皇,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是徒有泡沫。价值之没落,无过今日!真令人悲哉痛也!在当代,我时常见到一些猥琐的不肖文人偷我抄我窃我写的东西。(例如某个大名鼎鼎的“清流”文人X杰。)包括我偶然讲过一点只言片语,都有人捡起来借题发挥。可是,有资格和我对话的我见不到一个。我只能享受孤独!我对自己的未来看得淡如清水。我平生经受过凡人不能想象的大苦,也享受过俗人不能想象的大福——而今回看人生,一切,宛如一场游戏。只留得一抹微笑而已。
我的身体状态外强中干,表面似很好,其实是眼半瞎,脑半残,心半死(我的心脏有个窟窿,动脉上有一血管瘤)。惜命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吓得半死,会食不好睡不安,恨不得天天要去泡医生。可是我自十年前检查出来至今,连再复检都没去过。
国家给我的安排是享受副部级的高干医疗待遇,每年都有公费体检,但是十多年来我根本没去检查过。我很少去医院。中西医药理、病理、生理,我粗知一二,一般生病我都自己调药自我治疗。如果真出大事,我的态度是恬淡宁静,顺天由命。国家安排,每年暑期我可以携带家眷享受一次去名胜地公费休养的待遇。但是我给国家省了钱,十几年来一次也没有去过。
死生有命,万法皆虚。我是随时准备放下眼前身外的一切,皈依涅盘去见佛祖的。来时赤条条,去时无牵挂。而今天但凡我还活着——那只有一种意愿就是,再写点东西,利乐众生,利乐有情,利乐他人。
但是在当今中国,好人难做,好事难做。社会文化的氛围太坏。听说世博会进门原有一个特殊通道,专供给贵宾和孕妇、残疾人使用。后来不得不关了。因为那些健康人,发现这是一个漏洞和机会,就或贿赂或找关系,或伪装成孕妇残疾人,蜂拥而来。结果主管只好把它关了!做好事有恶报,这就是丑陋中国的现状。但是尽管如此,还是要坚守自己的信念。所以,我现在凡所言、所写、所爱、所喜、所恨、所苦、所欲泣、所欲骂——皆非关自我之悲情,而是以大悲之心观世——为济世,为后代,为国家,为苍生!如此而已,夫复何求?!大劫将至。善善恶恶,因果相循,命也夫,随之去,过眼云烟而已。
上天给我的恩宠已经够多了!这就是我的六十岁感言。
在2011年于香港出版的《命运与思考》一书中,何新说:我不讲假话。但我并没有讲出所有的真话。
2011年何新再次出山,并于11月26日写下岁末危言:为2012立偈为证:
大陆:先促对抗,再放游行,花朵之变,为期似近。
台湾:巫女上台,妖人出笼,蓝营瓮鳖,岛蛙美军。
世界:金融崩盘,波斯狼烟。天塌地陷,普世血翻。
2012将以其特殊之诡异、悲谲以至血泪翻滚而载入史册。一切似乎皆吻合大卫星光照眼的预设以及共济会2005“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魔咒。除非中国一反常态成为顶天立地之中流砥柱,否则人类危矣。
立此偈为证。
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