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照神医注:
近藤诚先生的主要主张分4点:
1.癌症的检查诊断是无效的。
2.作为癌症治疗的常规手段的手术和化疗是没有意义的。
3.癌症的早期发现、早期治疗没有价值。
4.假癌也会转移(无照神医注明:假癌症做手术后一般3年左右转移复发)。
化疗药物的“副作用”与“毒性”(1)
首先必须澄清词汇上的问题;在日本,一般习惯将化疗药物引起对身体有害的症状称为“副作用”。笔者在过去的着书中也使用“副作用”一词。但是,由化疗药物引起的有害症状应该称之为“毒性”(toxicity)比较恰当。如果单称之为“副作用”,恐怕会让患者或家属轻忽了这些症状。欧美老早就使用“毒性”来代替“副作用”一词,日本的专家也逐渐改用“毒性”,因此本书也采用“毒性”一词。
但是把恶心、呕吐等症状也说是“毒性”,似乎与一般的常识有所不同。而且,将轻微的有害症状都列入“毒性”,则真正严重的“毒性”症状,反而有被疏忽的危险。因此,本书把可能消失的症状称为“副作用”,例如恶心或掉发等;而把不能恢复或恢复困难的症状,以“毒性”来表现,例如心脏衰竭或肾衰竭等。我如此分类应该有助于读者深入理解。
此外,化疗药物的种类繁多,在此不可能一一列举详述各种化疗药物的副作用或毒性。
首先,稍微列出一些化疗药物的副作用与毒性,不知各位读者能否判定,哪一项是可能消失、恢复正常的吗?
恶心
掉发
口腔炎
下痢
忧郁状态
白血球减少
胃溃疡
丧失嗅觉
四肢麻痹
听力减退
心脏衰竭
肾衰竭
肺功能障碍
前述症状依次到胃溃疡为止,属于可能消失的副作用。引起副作用的原因大致可分为二:首先是因为化疗药物使正常细胞的功能失常。例如,化疗药物作用波及脑内呕吐中枢时,会引起吐意。忧郁状态也可能是基于相同的原因。
其次,绝大多数副作用的原因是由于正常细胞的死灭。化疗药物杀死了毛根细胞,就会造成掉发的情形出现;如果是杀死了黏膜细胞,则会引起口腔炎。而组织、脏器之所以能?恢复机能,是因为正常细胞仍旧活络,继续分裂,而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造成功能恢复困难、或是不能恢复的毒性是如何发生的呢?当然这也是由于正常组织或脏器细胞死灭的结果。例如,因为心肌细胞本身不分裂,受到化疗药物毒性的攻击,不断的死灭减少下去时,当然心脏功能也会随之衰弱,情况严重就会导致心脏衰竭。肾脏细胞虽然具备分裂能力,但在化疗药物强烈且彻底的反复攻击之下,也终会造成功能不能复原的肾衰竭。
毒性引起的最严重结果是死亡。最常见的死因可分为下列四种:
白血球减少
肺功能障碍
心脏衰竭
肾衰竭
化疗药物的“副作用”与“毒性”(2)
白血球减少虽然可能恢复,还是有人因此死亡,因为一旦是重度白血球减少的情况,白血球数量恢复的速度较慢,细菌或病毒则趁隙作祟,引发感染症致死。死亡原因中,随着白血球减少后发生的感染症似乎是最主要的原因。本章的分类中,如果白血球减少还有恢复的可能,则视为是“副作用”,不过,一旦因引发感染症而致死时,就应归于“毒性”。血液凝固成分的血小板减少时,也可能因此引起脑出血而死亡。
又如5FU系列的化疗药物,或是抗癌妥常会引发下痢,这本来是可能痊愈的副作用。但是,一旦症状严重,却又缺乏止泻等妥善处置,体力会因此消耗殆尽而死亡。事实上,日本的抗癌妥临床试验中,就有几个人因为下痢不止而死亡。
那么,到底患癌因化疗药物的毒性死亡的比率有多高呢?死亡率当然依癌症种类、使用化疗药物的种类数量,或治疗次数而有所不同。临床试验的论文中,列举出来的死亡率数据如下:
小儿急性淋巴性白血病 3%
非何杰金氏淋巴瘤1%
非小细胞肺癌1.6%
卵巢癌2%~3%
乳癌(CMF疗法)0.4%
死亡率当然也与患者的年龄有关系,比如说乳癌的死亡率0.4%是平均值,但是按照年龄别的数据如下:
50岁以下 0.08%
51岁~64岁0.26%
65岁以上1.28%
这些死亡率看来虽然低,但没有人会因此安心,甚至于还有很多人会感到吃惊。其实,这些数据并没有充分的表现出毒性致死的实际比率。第一个理由是:这些数据都是临床试验的数值。换句话说,参与该试验的患者都是经过选定,具备良好条件,例如体力佳,或是各种内脏的功能没有下降等。相对而言,日常诊疗时,患者具备的身体条件较为不佳,如果也进行化学治疗,死亡率就会增加。所以,上述的数据应该视为是最低值才正确。
第二个理由:进行临床试验的医院必定有专业化学治疗医师(肿瘤内科医师)。日本的肿瘤内科医师为数有限,事实上,日常的化学疗法都是交由非专业医师。对于身体条件相同的患者,如果采取同样的化疗方式,交由非专业医师进行,风险当然也会升高(话虽如此,肿瘤内科医师常常因为自己专长化学疗法,动不动就要使用,连体力衰微不堪的患者,也劝说接受化学疗法,必须小心)。
上述数据应视为最低值的另一个理由是,虽说是临床试验,死亡率不一定正确的可能性很高。例如,某篇论文报导,肺癌患者因化学治疗而出现的死亡率是1.6%(1200人中有19人),但是在其毒性表中竟看不到肺功能异常的项目,化疗药物治疗引起的肺功能异常出现率通常都很高,因此在此论文中,1200人里面竟没有一个人死于肺功能异常,真是难以想像。
毒性致死率最高的是“高剂量化学疗法”。因为其药剂用量比通常用法高出数倍,所以能够成熟分化为白血球或红血球的“造血干细胞”会消灭殆尽。为了摆脱这危机,在化疗药物注射完了之后,把事先抽血保存好的造血干细胞,再送回身体内,以促进恢复(所谓“骨髓移植”)。
虽然如此绞尽脑汁的努力,受害于毒性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由于治疗引起的死亡率,依据临床试验的论文报告如下:
乳癌 1.3%~4.6%
恶性淋巴肿瘤15%~20%
强毒性的化疗药物(1)
化疗药物是特殊的药品。与其他药品比较时,称它为“药”很不恰当,其理由如下。第一,像是降血压剂或抗菌剂等一般药品,没有一种药品是以毒死细胞为目的。第二,因为化疗药物以杀死细胞为目的,所以副作用或毒性激烈的程度,其他药品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第三,其他药品在开发阶段检定疗效时,都是以健康人为检验对象。可是,用来开发化疗药物的物质都具有猛烈的毒性,受试者随时有面临死亡的危机;因此受试者常限定是癌症患者(那么说,死的是癌症患者的话,就没关系吗?针对这项疑问,学者与制药厂商的想法不得而知,但是实施这些药物的疗效检定,也就等同于容许患者可能死亡的事实)。
现在,让我们观察用药次数或用药量与副作用或毒性之间的关系。首先要明白的是,第一次注射时有时就会出现副作用或毒性。造成这种情形的原因之一是过敏性反应,如Asparaginase、博莱霉素、紫杉醇等化疗药物较易引起过敏性反应;不过通常多会恢复过来,但是也可能因休克而死亡。
除了过敏性反应之外,由于患者的特殊体质,也可能在第一次用药时即遭遇激烈的毒性反应。例如有报告指出,艾霉素(Adriamycin)一次的平常用药量,在275人之中,就有8人(3%)心脏衰竭。
虽然在第一次用药时,没有出现毒性,其后随着用药次数的增加,亦即由于用药量的累积,毒性的发生率必定会逐渐增加。图一说明Adriamycin的累计用药量与心脏衰竭发生率之间的关系。由此图可推测,若持续增加Adriamycin,总有一天所有患者都会出现心脏衰竭的情形
经过实际确认得知,也有化疗药物必定会引发毒性反应,亦即卡莫司汀;因此也能得知该药物引起呼吸困难等肺毒性反应。由于在临床试验的阶段没有察觉这类药品会造成肺毒性的问题,所以在获得认可之后,毫无限制地使用,结果造成全数用药患者都出现了毒性反应。
不管是什么化疗药物,只要持续服用,没有一个人能幸免于毒性之祸。在日常的医疗现场,虽费尽心思在发生毒性之前停药,但是仍有相当人数发生中毒,比如Adriamycin的累积剂量上限设定为550mg/m2,但如图一所示,就算是这样的剂量,已会造成大约10%的患者发生心脏衰竭。换言之,日常采行的化学疗法早已预设一定比例的人数会出现严重的毒性反应。
如何才能减少副作用或毒性??针对副作用的部分,已有药品能够帮助舒缓,例如止吐剂可以消除吐意、白血球增多剂则用于对抗白血球减少症、类固醇能够预防过敏性反应等,目前已能够利用这些药物预防副作用出现,或是促进恢复。
这些防止副作用的药品已普遍使用于临床上。因此,不仅是医师,连患者也常说:“化学疗法的副作用现在都变轻了。”但是,一旦完全听信,就可能陷入圈套。
首先要注意的是,副作用预防药并没有阻挡化疗药物杀死正常细胞的机能;亦即只能眼睁睁的任由化疗药物杀死正常细胞,然后从其他方面努力减轻化疗后的副作用而已。因此,只要化疗药物累积到一定的量,不管是否并用副作用预防药,毒性出现的程度、几率不会有变化。换言之,副作用预防药不能减少毒性的累积。假如有某种药品可以预防毒性出现,让正常细胞免于死亡的话,同时也必然会减低化疗药物杀死癌细胞的效果。
话虽如此,因为副作用预防药确实可减轻副作用,所以医生与患者都变得很乐观。结果,比起没有使用副作用预防药时,治疗次数或累积用量反而增加,因此也提高了毒性的程度以及出现几率。经常听说,导入白血球增多剂后,即使白血球减少,但还是认为症状颇为乐观,于是继续使?化疗药物,最后终于因感染而丧命的病患反而增加。
为了防止过敏性反应,肾上腺皮质荷尔蒙常与Taxol或Taxotere并用,其实肾上腺皮质荷尔蒙在作用上有一大陷阱。因为肾上腺皮质荷尔蒙能暂时提高体力,所以尽管使用化疗药物,很多人仍会感觉体力充足。然而,从根本上来看,毒性却一点一滴地积累在体内,蚕食着患者的健康。
强毒性的化疗药物(2)
副作用预防药本身也有副作用。例如,肾上腺皮质荷尔蒙会诱发且恶化感染症,引起糖尿病、消化性溃疡、骨质疏松症等各种各样的疾病。对某些癌症来说,白血球增多剂有时反而会促进癌细胞增殖。
总之,只要是化疗药物,不管是口服或注射,其毒性会在体内累次蓄积起来,亦即正常的组织或脏器细胞就会慢慢的死去。只要正常的组织或脏器细胞达到一定损伤水准时,一定会发病。换句话说,虽然没有出现症状,其实正常组织、脏器的机能早已衰弱下来,只是身体还感觉不到,因此就不以为意。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遭受不能恢复的毒性而死亡,最大的原因可以归咎于最后一次的化疗用药。因为,只要没有那一次最后的致命一击,累积的毒性可能只在体内蠢动,而不致引发心脏衰竭或肾衰竭,也不会造成患者死亡。但是,问题的症结在于,医师或患者本人都不知道哪一次将是致命的一击。副作用或毒性的讨论到此为止。接着要说明关于化学疗法的效果。
如果患者与家属想知道化学疗法的效果,必须调查迄今为止的治疗成绩。但是,癌症的种类繁多,化疗药物的种类更多,因此调查作业并不容易。最简便确实的方法是,要求主治医师提供有关该癌症与治疗法的论文复本,可询问医师:“是不是可以提供我们一些重要文献的复本?”
如果面对主治医师时,连这么一句话都不敢问,或是鼓起勇气要求,主治医师却不给予答复,建议更换主治医师。因为,在这种环境下,一旦你诉说副作用或毒性时,这医师可能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
治疗成绩的论文一定要附上随机临床对照实验的报告,而且是英文论文。很遗憾的,日文论文没有值得参考的文件。说到英文,可能很多人会因而裹足不前,其实没有什么可怕,因为可当面请教主治医师:“有关存活曲线的图表是哪一个?”并请他解说就行了。不热心回答这些要求的主治医师,应该要敬而远之,走为上策。
如何评估是否接受化疗?
在决定是否接受化疗药物治疗(化学疗法)时,必须考虑到的主要项目包括:
副作用与毒性的程度、发生频率。
有多大的效果。
年龄与体力等。
只要考虑到这些项目,再参照本人的人生观或价值观加以评估,深思熟虑后所做的抉择,应该就不会是重大错误吧!
化疗药物对癌细胞难发生效果的原因
化疗药物难以对癌细胞发挥疗效,理由可能与癌组织中的微血管稀少也有关系。癌细胞如果要不断增生,必须要有营养或氧气,而这些物质都是经由微血管输送。癌细胞不能利用周围正常组织、脏器的微血管,只能依靠自己分泌的特殊物质制造新的微血管,同时增殖。但是其新生微血管网往往不足,因而使化疗药物难以到达癌细胞。
然而,正常组织、脏器微血管网遍布各个角落,因此正常细胞更容易曝露在高浓度化疗药物中。
化疗药物对癌细胞不能充分发挥作用,而副作用、毒性却很容易发生的理由如前所述,是因为正常组织与癌组织之间不仅各有异质部分,同时也有互相重叠的同质部分存在。而且,这些正常组织与癌组织之间的异同性质,都根源于癌的本质。所以,化疗药物难生疗效及易生严重副作用、毒性的问题,恐怕就是将来也解决不了。换言之,现在化疗药物治疗不好的癌症,也不能寄望将来能治好。现在不能证实有延命效果的癌症,恐怕将来延命效果也不会发生变化吧!
以上说明的是属多剂并用疗法的情形。其中也谈到了,对于不能动手术,或是出现复发、转移的固体癌患者,实施点滴注射方式的化学疗法后,会造成的结果为何。但是,化疗药物的用药法除此之外,还有接着要说明的手术后使用方法,也有领药口服的方法,关于这些方法也请掌握其重点。
【手术后搭配化学疗法】
胃癌、肺癌、大肠癌、乳癌等固体癌的切除手术后,因为担心在其他脏器中潜伏着转移病灶,有时会开始实施化学疗法。但是,论其效果,有可能延长生命效果的只限于乳癌。
对于其他的固体癌而言,即使术后搭配化学疗法,并没有证据显示会提高治愈率,或是延长存活期。很多卵巢癌患者也在术后接受了化学疗法,但是并不能证明有延长生命效果。
很遗憾的,可确认的事实是化疗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和毒性。虽说是“搭配”化学疗法,其实投剂量仍相当多,也发生过毒性致死的案例。在本章开头介绍的毒性致死率:卵巢癌是2%~3%,乳癌是0.4%,这些都是术后施行化学疗法的数值。而且,所显示乳癌的毒性致死率,是采用当时作用最轻微药剂时的数字,如包含Adriamycin等更强烈的化疗药物,毒性致死率当然会增加。
【内服化疗药物】
迄今为止,全世界化学疗法的投剂方式都以点滴注射为主。但在日本,UFT、TS-1、Doxifluridine等5FU系列的内服用化疗药物的使用量很高,不论是术后的补助化学疗法,或是针对转移癌,这些内服化疗药物的使用都很普遍。其原因可能是日本是5FU系列内服化疗药物的主要研究开发国家。
但是,这个系列的化疗药物缺乏明确的使用根据。本系列的药剂在肠部吸收后,需经过代谢过程才能变成5FU,发挥抗癌作用。照理说,其效果应该逊于直接注射5FU。奇怪的是,这内服药的价格却高得离谱,而且使用期间又比注射法多出数年之久。因此,不但造成患者甚大的经济负担,而且副作用或毒性之害更趋严重。
为了收集治疗效果的数据,这10年来日本正在实施随机临床对照实验。试验对象分为两群,一群是术后内服化疗药物的补助化学疗法群,另一群则不给予任何化疗药物。
实验结果陆续出炉5FU的随意化比较试验结果:乳癌、大肠癌、肺癌都不能证明有延长生命的效果。但是得到的结论是:对乳癌无效,对大肠癌也无效。然而,最近在一流的医学杂志上出现了一篇论文指出,发现UFT对非小细胞肺癌的腺肿瘤有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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