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的动机,是从纯粹的商业逻辑出发,一是为了维护公司的正当权益,二是弄清事情的真相。”云南白药方面如是称。
云南白药总经理尹品耀对《第一财经日报》表示:“最近一系列负面事件让我们认为这背后有幕后黑手。”
微博事件引起极强负面效应
“到6月4日,事件本身的焦点已从对治疗方式的讨论转移到了对中医中药的质疑、对云南白药企业和产品的质疑上。”云南白药总经理办公室主任赵逸虹在沟通会上表示,“公司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2012年8月27日刘欣发布微博后,包括纸媒、电视媒体、网络媒体等在内的多家媒体作了转发或解读报道。云南白药方面也关注到此事:“但我们尊重医生讨论药品的使用方法和治疗方法,因此并未和医生、媒体进行联系。”
但到了2014年5月,在时隔2年以后众多网络媒体、平面媒体、电视媒体和新媒体对此微博内容进行了突击性的集中转发、关注,部分媒体甚至暗示云南白药是罪魁祸首,后来公司分别到舆情的首发地大连和上海与媒体沟通。“但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小女孩。刘欣是找到小女孩的途径,我们之前有联系过刘欣,但始终没有找到小女孩。” 赵逸虹说。
对此,刘欣之前接受《第一财经日报》采访时表示:“没找到应该是小女孩没有挂号,这种情况在医院很常见,很多病人都不挂号冲进来,而且小女孩的情况,我当时所在的医院也处理不了,她的伤势要到更高一级的医院。”
小女孩的身份和目前的病况无法确认核实,但云南白药总经理尹品耀对《第一财经日报》记者表示,这篇微博以及围绕该篇微博进行的延伸报道矛头直指云南白药,已经引起了极强的负面效应。
“经销商、消费者甚至医院医生均因该微博内容而对云南白药产品的疗效及质量产生了严重的质疑。”他坦言,“很多人打电话到公司询问,事件影响到公司的销售。”不过,他没有提供具体数据说明。
同警方“跨省”调查引关注
现在,引发公众质疑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云南白药为何与云南警方一起“跨省”调查医生。赵逸虹表示,这是因为公司在报案前就跟刘欣沟通过,所以公安去广州的时候,就请公司的人带路,但云南白药没有参与调查。
云南白药法律顾问律师毕春良表示:“实际上,作为云南白药,根据法律的规定,依法报案之后,要怎么处理,按照什么程序,是公安机关的职权和职责,我们是对近一两年以来连续性事件的报案。”
据赵逸虹介绍,云南白药与云南警方是坐同一班飞机到广州,云南白药共去了两个人。“机票钱是各出各的(指与云南警方)。”但对于下飞机后坐的是哪一方的车去找刘欣,她没有作答。
云南白药所述与刘欣所讲的有所不同。刘欣表示:“他们来调查了两天,是云南白药的法律事务专员张勇和两位助手,第一天回原单位调回照片中小女孩的资料,第二天询问。”
据他介绍,回原单位取证时,是云南警方、云南白药、广州警方一起陪同,“开的应该是O牌的车,因为离开时说了是O牌所以不用交费。取证时云南白药可能需要拍些照片,但次日问讯过程中只有我和云南警方参与。”
据刘欣介绍,调查是在广安大厦(备注:省公安厅的接待酒店)进行,从晚上开始。“从9点到凌晨1点半,云南白药的人也住在广安宾馆”,他说。不过,在调查期间允许他去洗手间。
北京市中洲律师事务所律师王忠接受《第一财经日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举报人跟公安机关一起去是正常的。很多举报,特别是知识产权的举报,都是由举报人和公安机关一起去涉嫌侵权的部门调查。“一起取证、搜查必须有嫌疑人或家属或其他见证人在场,举报人去不去不直接影响取证证据的法律效力,不是决定因素。但如果说举报人和公安机关有金钱类的交易,哪怕是吃饭,或有经济联系,是违反刑诉法回避制度的。”对于传唤的时间是否合理,王忠认为:“几个小时还算是正常的,不能说明公安机关不合理,但不能连续拘传变相拘押。”
云南白药称有背后推手
在沟通会上,云南白药方面多次提到事件背后或有推手。
赵逸虹认为,没有媒体对刘欣微博提供事件的真实性进行过核实。“为什么微博发布两年后,突然之间引起媒体集中广泛关注,这些不符合新闻时效性原则,是否存在其他深层次的幕后原因?
尹品耀则暗示推手或为竞争对手。尹品耀称,几年前的事又翻出来炒,而且一单接一单,让公司方面觉得事有蹊跷,“是不是有机构在做空?本来中国就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否定或肯定中医药,为什么老拿云南白药说事,肯定有关系的。我感觉背后一些势力,在策划和推动。而且很明显地感觉到,自从牙膏出来以后连续不断有各种骚扰。”
他表示:“云南白药是国内市值最大的上市药企,每个产品都有竞争对手,不仅是国内,甚至是国外,像牙膏面临的是大的跨国企业。”
不过,对于调查之后,是否初步认定背后推手存在,尹品耀并未正面回答,只说:“肯定有问题。”
“报案也没有针对刘欣,不是刘欣,他只是一个小的因素,我们想将事件还原,所以千方百计想要找到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存在否,有没有用过云南白药,之后是什么样子,我们需要核实。”尹品耀表示。但据介绍,目前云南白药就此事配合云南警方调查只有刘欣这一次。
尽管云南白药方面多次强调,报案是针对一系列的负面事件,而不是医生、微博本身,但其始终没向《第一财经日报》记者提供报案单原件。“报案内容尚在查证过程中,不方便披露。”
《第一财经日报》记者为此赶到云南省公安厅求证,但是对方拒绝接受采访。(陆琨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