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笔架山下住着两户人家,红豆、白果两小无猜,亲如兄妹,常在一起玩耍。白果10岁那年,妈妈染上了地方病,地方病是顽症,不管怎样吃药,最多只能活一年。传说昆仑山中的一种药果才能治好这种地方病。因为路远难行,去采药的人一般是有去无回。白果的爸爸不畏观险,打算去昆仑山为妻子采药,只是苦于白果与病妻无人照顾。红豆一家人知道了,忙到邻居看望病人,商量采药的事。红豆的爸爸说:“我去采药吧。”白果的爸爸不同意。红豆的妈妈说:“烟火邻居,分个什么你我呢?再说鱼帮水,水帮鱼是做人的本分。”半年过去了,不见红豆的爸爸采药归来。等啊等,一年过去了,还是不见采药的人回来。白果的妈妈等不及病死了。红豆的爸爸也永远回不来了,因为在采药的路上攀悬崖时摔死了。白果失去了妈妈,红豆失去了爸爸,两家人相依为命,苦熬了多少年,才慢慢地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挣脱出来,山冲里偶尔回荡起两家人的笑声。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红豆十八岁那年,妈妈也染上了该死的地方病。求***佛无效,红豆决定去昆仑山寻找药果,把妈妈托给了白果照顾。采药路上,红豆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最后到达了昆仑山。红豆的孝心感动了山神,山神递给红豆一颗药果说:“此乃天地之灵根所结,天机不可泄露。此果只能给你的妈妈吃,他人吃了,你会立刻变成哑巴畜牲。切记!切记!”红豆接了药果,给山神磕了几个响头。妈妈的病有救了,欣喜若狂,日夜兼程往回赶。
话分两头说,自红豆离家后,白果像亲生女儿一样服侍红豆的妈妈。端茶递水,倒屎倒尿。红豆的妈妈过意不去,对白果说:“孩子,不要管我了,这病会传染的。”白果说:“我的妈妈死得早,是您一手把我摸大的,你比亲妈还亲,世上哪有知恩不报的呢?”
不久,白果果然染上了地方病。红豆一回到家里,就把药果往妈妈嘴里喂。妈妈扯气不来地问:“采了几颗药果?”当妈妈得知只有一颗药果时,准备吃药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妈妈深情地望着红豆、白果,在心里拿定了主意,轻轻地对白果说:“快去地里把你爸爸叫回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支走了白果,妈妈对红豆说:“白果服侍我染上了这该死的地方病,她年纪小,药果就给她吃吧,妈老了,身体不行了。”红豆跪在妈妈的床前,边哭边说:“您先吃吧,妈妈,我明天再去昆仑山为白果采药。”妈妈一边用颤抖的手为儿子擦着泪水,一边说:“记住妈妈的话,孩子,做人一定要多为他人着想。好吧,先把药果放在床头,待会妈再吃,现在我要上茅房,你快去叫白果过来帮忙吧。”红豆信以为真,照妈妈的吩咐去了。妈妈不愿看到白果有什么不测,也不愿儿子再去昆仑山冒险。只有采取果断措施,白果才会吃下药果,儿子才不会再去昆仑山。待红豆、白果双双跑回家时,妈妈用自己的裤带已经在床头架上吊死了。安葬了妈妈,红豆把药果送给了白果。白果不知事出有因,吞下了药果,药到病除,精神百倍。待她正要感谢红豆时,却见红豆很快变成了一只比狗小比猫大的黑油油的动物。这动物就是后来被人们尊为山神的白猸子。白果从惊鄂中醒来,明白了一切,放声痛哭:“红豆哥啊,你爸爸为我母亲采药死在了去昆仑山的路上,你妈妈为了让药给我吊死了,你为了治好我的病又变成了动物。天啊,我该怎以办啊?”
白果冷静下来,她想这一切都归罪那可恶的地方病。地方病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既然这药果可以治好地方病,为什么不让它在家乡生根结果呢?那样不就彻底解决了地方病带给乡亲们的痛苦吗?只可惜药果我已经吞下了,要想不让它变质,只有迅速地死去。怎么办?红豆哥一家三口为了妈妈和我都付出了生命,我为什么不能为家乡人民世世代代摆脱地方病的折磨而去死呢!于是留下遗书,悬梁自尽了。
按照白果遗书的要求,不用棺材迅速把她埋在山脚下土质疏松的地方。很快埋白果的地方长出了一棵树苗。后来树长大了,结出的果子是地方病的克星,乡亲们采摘方便,不再受地方病的折磨了。
为了纪念白果姑娘,乡亲们就把这药果叫做白果。红豆、白果为了他人变成了动物和植物,但她们仍通人性。白猸子依恋白果树,一年四季守护在白果树周围。白果树从未忘记自身悲壮的由来,那绿色的花朵,花中的泪滴,是对红豆哥和那些为了他人而牺牲的人们永远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