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遇天寒,青菜的价格便明显变贵了。冬春蔬菜青黄不接时,茼蒿却可给餐桌带来一些青翠。而且,茼蒿与之“周游”的也都是些膏粱厚味,人们买了回去,吃火锅汤时,把水嫩嫩的茼蒿丢下去,略烫便食,清鲜解腻。
茼蒿,与蒿气味相同也。古人认为茼蒿与青蒿一样,有一股特殊的“蒿气”,故以名之。有人认为《诗经》中“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所说的就是茼蒿,其实是望文生义。茼蒿乃是外来之物,大约是从唐代由外域带入,直到元代人们才开始大面积种植,成为冬季的重要蔬菜之一。
古人广为种植茼蒿,并不是为了追求它独特的“蒿气”,而是看中它的茂盛易植。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云:“茼蒿八九月下种,冬春采食肥茎。”古代的农业科技不发达,又没有温室大棚,蔬菜都是严格按照生长周期种植和采摘。如今,有一种小叶茼蒿在秋天就已上市。小叶茼蒿的叶片细细长长的,略为卷曲,卖菜人将之折成一段段的,远看如一朵朵绽放的绿菊花,又名“菊花菜”,可佐以少许肉末煮汤,汤呈深绿色,微苦,是一道开胃清肠的菜汤。
不过,茼蒿还是现时最为当令。尤其是在吃火锅的时候,一通酒肉过后,汤也变得肥腴鲜美,此时抓一大把青翠欲滴的茼蒿放下去,不仅增加吃火锅的情趣,还能消解油腻,颇受欢迎。还有人将之凉拌着吃,即把茼蒿放在沸水里焯一下,佐以酱油、香油和少许白糖,拌匀了吃,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比春日时节的拌水芹滋味更好。茼蒿炒腊肉也很有特色。但凡香气浓郁的菜蔬,总是能与腊肉碰撞出火花来,混融交汇之后爆出的浓香,令人食欲大增。(青 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