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侄钦文,号佩珊,其高祖自苏迁常,惕身叔名尔昭之孙也,赴日本游学返,见余曰:“赴东入普通学校一年,方毕业,患肠痈,入医院。东医曰:‘是不难,剖而去之可也。’”,不旬日,已平复,诧以为神,遂即以东医为师,在千叶县专门医学校习业,又二年学成,今得毕业[文]凭而返。余详问其状,亦甚惊异,嗣赴常赴宁,忽闻其又骤赴日本,未知何事?不一月,得其家中书来,谓旧病复发,不能自疗,急至日本,求其师医治。师仍曰:“是不难,剖而去之可也。”乃不料一剖后,溘然未醒。不知何以昔者效而今不效?余默思其故,前者之效,气血未衰,愈后失调,元未复而病根仍在;后者之不效,气血已衰,是以遽殒耳。乃知犹是病也,而体之虚实,不可以不辨,混同治之可乎哉?